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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差別攻擊下的司改問題（李佳玟）
2016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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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冠大樓案一審判決引爆司法與政治人物之間的戰火，人間異語：都要當阿嬤了 心裡還有個他，透露當前司法改革一個沒被注意到的問題。論戰始於台南市長賴清德與台南地院之間。或許因為司法難得在這類爭論中沒有一面倒地被批評，富翁贈親屬55億 省5億稅金，兩天後法官協會決定不再隱忍，A3553 男洗腎腿傷 6口家陷困，發聲明重砲批評總統蔡英文兩次在演講中使用「有錢判生、無錢判死」的粗糙語言有如判司法死刑。這個聲明反映出近年來司法人員的深切挫折。挫折之大，【有片】嚇死寶寶！ 千萬不要背對貓，有法官甚至不敢跟他念小一的小孩坦承自己的職業。多數的司法人員認為自己是司法改革的客體，柯瑞3分熄火 聖誕魔咒纏身，她╱他們工作所面臨的結構困境，沒人在乎。不管認真與否，卻總是面對外界的無差別攻擊。至今所看到的司改方案，卻都沒有試圖面對瀰漫在司法體系之榮譽感整體喪失的氛圍。司法人員應成司改主體這樣的氛圍會產生兩個問題，一是司改很容易再度失敗。司法裁量是否能夠妥適，往往取決做裁量的人是否有職業榮譽感，不只在意裁量是否合法。因此當司法人員喪失了職業榮譽感，只是當成餬口的工作，得不到好品質、有同理心的司法。
此外，司改國是會議無論結論為何，都需要司法人員來實踐。司改建議落實到第一線，現實上可不可行，需要怎麼調整，都需要有職業榮譽感的人以主體的地位參與，提供經驗與建議。主導司改的人應要建構一個能夠肯認司法人員的職業尊嚴的語境，將司法實務人員納入成為司改主體。
第二個問題是，被全面貶抑尊嚴的司法人員，很容易出現為了捍衛集體尊嚴，因而對外過度袒護自己人，與對內是非不分的情況。當全面抵抗外侮的氛圍出現，組織內自我檢討的聲音就會被壓抑，部分願意自我檢討的司法人員甚至會被當成吃裡扒外、好出風頭的異己。
攻擊致喪失職業榮譽感至於對內是非不分，是指遇到當某些裁判受到媒體抨擊，有些司法人員會在法官論壇裡痛批那些做出爭議性判決的法官拖累其他人，這樣的氛圍整體地鼓勵了法官往打擊犯罪的方向靠攏，無助於問題的深刻檢討，也造成司法與司改人權團體之間的緊張關係。司法人員只會覺得自己動輒得咎，更進一步喪失職業榮譽感。無差別攻擊固然是讓司法人員整體喪失職業榮譽感的重要原因，但要改變這個惡性循環，恐怕也須讓人看到團體的自省。法官協會要求總統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對於主導司法改革的總統是個很必要╱重要的提醒。只是要求尊嚴的司法人員或許也該思考，如果對於司法問題的承認總是看來籠統與不情願，如何讓其他人相信司法人員也有司改決心？司法的無差別攻擊與司法集體抵抗外侮，以至於是非不分的情況，像是雞生蛋蛋生雞。司改要成功，只能跳出這個惡性循環。
成功大學法律系教授
有話要說 投稿「即時論壇」，